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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接过,微笑着说:“好的,先生,我们稍后会为你把餐尽快送达。”

等服务员推开门出去,文安盯着耿长河看了好几秒,莫名地摇了摇头。

耿长河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解释了一下:“我是想起咱们没吃饭,沈容也一样没吃饭。出了这种事,她恐怕想不起吃饭,她要再出点什么事,她们母女怎么办?”

“我这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解释得这么仔细!”文安笑得很不怀好意。

耿长河无语:“我只是觉得她们母女太不容易了!”

文安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这天下的可怜人多了去,比沈容母女更惨十倍的人也不少,怎么不见耿长河去同情帮助这些人?男人对一个女人生出怜惜之心,进而关心她,往往是爱情的开端。不然怎么会有由怜生爱这个词呢!

不过他没拆穿耿长河,免得引起他的警惕。目前来看,沈容品行上没有什么大的瑕疵,性格也还好,而且即将恢复单身,就算长河以后真对她动了心思,两人男未婚女未嫁,旁人也没置喙的余地。

他放下茶杯,敲了敲桌子说:“你说有事要找我,是什么事?”

他主动转移话题,耿长河不知为何松了口气,说道:“我想在离婚的时候,要求蒋丽妃赔偿她怀孕期间,我给她的一切开销,并给予我精神补偿。”

文安掀起左眼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以前不是看不上这点钱吗?”

“我讨回来捐了!”耿长河说。就算看不上,他也要出这口恶气,尤其是看到孟家人今天对沈容所做的一切,他越发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纸糊了眼,能跟孟军这样的败类搅和到一块儿的蒋丽妃,能是什么好人?

文安无语:“好,你有钱,你是大爷,你说了算。不过,这就对了,咱们恩怨分明,该是咱们的一分不少,不是咱们的多一分不要。凭什么要让你这个冤大头替孟军白养孩子和老婆,你能想开,我很高兴,敬你一杯!”

两人喝了一个小时才散场。

——

这边,孟家的气氛可以用凝重来形容。

孟父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七八个新鲜的烟头。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看向门口的孟军,焦急地问道:“沈容怎么说?我刚咨询过从事法律的朋友了,他说你妈这个情况,只要咱们私底下赔点钱,跟沈容和解,让她妈在和解书下签个字,你妈就不用坐牢了。”

孟军一屁股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抱着头,垂头丧气地说:“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