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役上前,架着康伯,把他拖到一边,按在地上,拿起板子就重重地打了下去。
衙门打板子的衙役都是老手,专门挑痛的地方打,几板子下去,饶是康伯这样的老江湖也吃不消,痛得他发出痛苦的呻吟。很快他的裤子上也渗透出了鲜红的血,这是打得屁股开花,皮开肉绽了!
见到这幅惨状,一些心肠软的妇人捂住了嘴,不忍直视。
反观司马冲天,穿着康伯昨日才费心给他置办的喜服,站在那儿无动于衷。就怕将自己牵连进去,因为当初为了讨小郡主欢心,他将那副画送给了小郡主,这事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的,否则宁王会要了他的命。
真是个天性自私凉薄的东西,沈容收回了目光。
康伯到底是年纪大了,二十板子下去,昏厥了过去,但又被衙役泼了碗冷水浇醒。
府尹问他:“康远,那副画去了哪里?”
康伯趴在冰冷的地上,用力抬起头,看着司马冲天喜庆的背影,两行清泪滚了下来:“庄主,你的救命之恩老朽还给你了!”
他用力一头撞向旁边的柱子。
多亏他受了伤,行动迟缓,被人群中一个黑衣人跳出来,给拉了回来。
康伯像条干涸的鱼一样,重重地摔在地上,沉重地吐着气,再也没力气爬起来。
而堂上府尹大人的目光突然变了,蹭地站了起来行礼:“下官见过王爷!”
沈容顺着他的视线往后望去,看见一个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站在堂外,身后赫然跟着张衡。四周的衙役、百姓听说王爷来了纷纷跪下,沈容也随大流,跪在了地上。
宁王摆手:“都起来吧!”
他往前几步,站到了堂中,对府尹说:“林大人请坐下继续审案,本王今天跟子玉路过府衙,听闻大人在判案,就停留了片刻,哪知这一看,竟发现了一件极其有意思的事!”
他举起手,马上便有人将一卷画递到了他手上。
宁王将画展开,大大方方地众人看:“粗一看,是不是跟林大人摔在地上的那副赝品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