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背看门人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就是有一天夫人去了张府回来的时候就生病了,大夫说这是忧思忧虑所致,需好生修养,开了些药,一直在调理。最近几日夫人都没踏出过房门一步,似乎饭也吃不下,雪雪和思思这两个丫头都担心死了。”
坐在太师椅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沈容听到两人的低语,捂住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她这病装得可真是妙极了,不但能忽悠住张衡,今天还能打发掉康伯,名正言顺地不管司马冲天这个烂摊子,窝在一旁看戏。
不过嘛,在把康伯打发走之前,她得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过了几息,沈容的咳嗽渐缓,她捏起手帕,靠在太师椅上,病恹恹地望着康伯:“究竟怎么回事?天哥不是在王府当值吗?好端端的,王府怎么会把他送到府衙去?若是他们冤枉了天哥,我我就是爬也要爬到王府,讨个说法。”
“具体的我也不知,现在打听出来的消息是说庄主偷了王府的财物,因而被送到了府衙。”康伯又吁了口气,说,“旁人不知道庄主是什么样的人,夫人你还不知道吗?庄主怎么可能去偷东西,他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沈容细细的眉挤在了一块儿:“天哥不是那种人!”
他当然不是那种人,他看得上的可不是财物,而是宁王的宝贝女儿!从这方便来说,司马冲天也确确实实是个小偷。
康伯见沈容还这么维护司马冲天,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惭愧,忙道:“老朽今儿来找夫人,就是想请夫人去找找张老太太帮帮忙,看能不能把庄主给救出来。老朽这也是没法子了,把能找的人都找过了,可都没人能搭得上线,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沈容听了他这话,脸上一片愁云惨淡:“张衡那人极有主意,我不过是跟张老太太有点来往,与他没什么接触,更没交情可言。这件事王府都闹到官府去了,想必不小,其中说不准还有什么内情呢!康伯,你还是先去打听打听,把事情弄清楚了,咱们才能对症下药,想法子,不然冒冒失失地找上张衡,搞不好弄巧成拙了,康伯,你说是不是?”
康伯一想也是:“还是夫人想得周道。只是,老朽派出去的人,压根儿就见不到庄主,王府那边也打听不出个究竟,这可如何是好!”
沈容给他出主意:“康伯亲自去大牢一趟,找到狱卒牢头打点打点,也好托付他们帮忙照顾天哥一二。牢里蛇鼠蚂蚁都在,又脏又乱,饭都是馊的,天哥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头?”
说到最后一句,她的声音已然带上了几分哭腔。
康伯一拍脑袋:“是我糊涂,脑子急懵了,竟没想到这个。多亏了夫人提醒,我这就去!”
说完,他就焦急地跑了出去,直到上了马车,康伯才想起,自己似乎忘了,家里已经没什么钱了,司马冲天这一出事,找人打点关系疏通,少不得要花钱,恐还得找夫人支持。
罢了,等先见了庄主,问清楚了具体是什么情况再回来找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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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沈容撑着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雪莲:“你怎么没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