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何天,我问你,你知道余淮家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课间,路星河凑到何天旁边低声问道,视线投向余淮那空空荡荡的座位。
余淮已经请假一个星期了,班主任告知大家的理由是余淮家里有事,但是家里是得发生多大事才能让一个学生请那么长时间的假啊?
已经和余淮算得上是好朋友的路星河会如此担心也正是因为此。
何天对于细节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基本能够猜到余淮请假就是因为他母亲的病,剧情里余淮第一年高考失利,复读第二年高考如愿以偿,考上了清华,但是余淮妈妈这时候突然被查出了尿毒症,也为了照顾母亲,余淮只能放弃自己的梦校,选择留在了本地读大学。
尿毒症这个病并不是一个独立的疾病,而是各种晚期的肾脏病共有的临床综合征,是慢性肾功能衰竭进入终末阶段时出现的一系列临床表现所组成的综合征。
所以余淮妈妈并不是在三年多后突然得的病,而是从现在开始,她的肾脏就在不停地发出警报。
何天这次帮余淮提前踢爆了这个雷,余淮要是还不懂得利用这次机会让他妈妈早点接受治疗,那他就是天字第一号白痴。
不过这种事情是余淮的隐私,何天只能安慰路星河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班主任最近都有和余淮家里电话沟通,说是没什么大事,就是需要一些时间折腾折腾。你也别为余淮操心,这一周老师讲的很多东西余淮早就提前学了,剩下一点呢,等他回来我再给他花一两个自习补补课也就完事了。”
“与其担心余淮,路星河我觉得你更应该操心操心你自己。我知道你将来大概率是走艺考生路线,但是你那文化科的成绩啊,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这种期中文化科目考得确实不好,我这就回去用功读书哈!”路星河最烦别人唠叨成绩这事了,偏偏何天还是为了他好,他要是表现出不耐烦那多伤感情啊,只能脚底化作风火轮,遁了!
回到座位路星河还没来得及放松,抬头就看到何天在盯着他,头皮有点发麻,只能抄起一本物理练习册开始做起练习。
另外一边,蒋年年也埋头桉首,认命地刷着题,每当做的有点烦躁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悄悄地看何天一眼,眼神里满是幽怨。
对于蒋年年这番表现,何天并不意外。
蒋年年现在的作业量基本上是别的同学的一点五倍,别人写两张卷子她就得写三张,这是张平对她找人假冒家长参加家长会这件事的惩罚。
蒋年年做事风格是大大咧咧,不注重细节,一个字形容,糙,连做坏事都是如此。
请的“演员”姓名就和原先家长信息表的不一致,那个演员还是个话痨,在家长会上老师在上面大谈学习经验,教学方法,他就在下面代入自己杀猪的各种心得。
你还敢说你不是卧底?
不过还没等张平发现,何天私底下就找了蒋年年聊天,在他的“循循善诱”下,蒋年年痛哭流涕,痛呼一定洗心革面,重头做人,主动找到张平自首了。
张平这座死火山都被激活了,在办公室里发了好大一通火,最后虽然逃过了家长召唤大法,但是作业量却从此暴增。
所以她对何天有怨念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在何天看来,这都是蒋年年自找苦吃,平常学习的时候不下苦功夫,遇到事情就净搞歪门邪道,要是让她这一次尝到了甜头,那下次就不远了。
又过了三天,余淮才终于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
刚出现的时候把班上的人都吓了一跳,短短十天的时间,余淮整个人就瘦得有点脱形,眼底的黑眼圈清晰可见,张平直接开口让他再回家休息两天,只是余淮拒绝了。
“哎余淮你这是怎么啦?”不少和余淮相熟的同学都围了过来。
余淮精神倒还不错,笑着回应道:“没什么大事,谢谢大家关心啦。”
“没什么大事,你怎么瘦成这样啊?”徐延亮追问道。
余淮找不出合理的借口,有点支支吾吾。
“徐延亮你怎么也变得和女人一样八卦?是不是和贝塔学的啊?”帮余淮解围的是路星河,他边说边直接上前揽住余淮的肩膀。
“哎路星河你这嘴巴臭的毛病怎么还是改不掉呢?我这可是出自于朋友和同学的关心。”徐延亮说道。
“你的关心还是留给某人吧!”路星河坏笑道。
“路星河你你你你净胡说!”徐延亮急了,上手就要去抓路星河。
路星河松开余淮,灵活地一闪一避,就已经站在了门外。
徐延亮不依不饶,两人就在走廊里追逐打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