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早就意识到薛花花家条件是村里最好的,羞于承认罢了,毕竟以前她家啥情况村里人有目共睹,短短几年,儿女争气去城里读书,小儿子在部队做官,而他们呢,还在地里刨食,揪着芝麻大点事吵得你死我活。
他们觉得,再过几年,薛花花家的条件会更好家里只剩下陆建勋和薛花花,趁着薛花花刷盆和桶,陆建勋凑到她身边,问她和马水根的事,薛花花睇他眼,陆建勋笑得心虚,“西西说马叔人挺不错的,小顺也听话,妈,你要是想”“想你个大头鬼,我看你久了没挨打皮又痒了是不是,把柴篷的柴抱出来挽了。”
薛花花要有那方面的心思早就和马水根好了,况且她看马水根也没那个心思,两人心情差不多,只想照顾好孩子,别的什么都不想。
陆建勋站直,乖乖敬了个军礼,嗖的下跑进了柴篷。
快过年了,家家户户没多少事,都围着家找活干,在薛花花家看了野猪后,几个妇女嘀嘀咕咕商量通,午饭后拿着镰刀上了山,陆杨回到家,他媳妇背着背篓准备跟着去,他叫住她,“后山哪儿有什么野猪,真以为建勋的野猪是在后山找的呢。”
“我去山里转转,捡着几个蛋回来也好。”
见陆杨手里提着肉,她皱了下眉,“家里不是有肉吗?够吃了,你咋花钱买呢。”
她记得薛花花说卖给陆建国两斤,下意识的以为陆杨的肉是花钱买的,她又问,“多少钱一斤?”肉用草绳子串好了,陆杨挂在屋檐的栏杆下,小声说,“婶子送的,你出去别说漏嘴了,晚上喊爸妈老二他们都来家里吃饭,咱打牙祭。”
薛花花还要送他肥肠的,他没要,拿了块肉就行了,人不能太贪。
“诶,成,我这就给爸妈说去。”
不花钱的肉,没人不喜欢。
薛花花和陆建勋把柴篷没码的柴抱出来重新整理,对村里妇女成群结队上山的情况并不知情,倒是陆建勋听到山里有声音,和薛花花说,“她们肯定找野猪去了,妈,忘记和你说了,昨天还捡着几个野鸡蛋,我拿不了,藏在山里了,等天黑后我去拿啊。”
鸡蛋易碎,他要扛野猪,没手拿,就地吃掉吧,又舍不得,想带回家煎来全家吃,所以他刨了个坑埋着,上边堆了个大大的羊,很容易就找到了。
“要去现在就去,天黑你看得见啊?”陆建勋想说看不见打火把就行了,但看薛花花专心挽着柴,粗糙的手和干枯的柴火差不多,他顿了顿,“成,我现在就去拿回来,晚上咱吃鸡蛋饼行不?”好多年没吃过薛花花摊的鸡蛋饼了,想想就流口水。
“回来在自留地掰窝白菜回来,晚上咱吃简单点。”
赵彩芝她们走亲戚傍晚肯定回不来的,就她和陆建勋两人,随便吃点什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