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读书人的面子重要,还是家人爱人的安危重要?
仰脸逼回了泪意,沈晚深吸口气走到外间,看了眼顾母,艰涩道:“既然相公说要听天由命,那就看天意吧。真到了那天,我也不辱顾家脸面,娘便送我白绫一条罢。”说罢,扭身去了耳房,也重重合了房门。
沈晚的声音自然传到了卧房内顾立轩的耳中,顾立轩捂着耳朵扑到了被褥中,后又蹬了鞋子上了炕,整个人钻进了被褥里。
门外,沉寂了片刻后,陡然响起了顾父的哀嚎声。
顾母声音凄厉:“顾家要是完了,我首先屠宰了你这个亡家灭户的玩意!!”
第9章 相公想跳河
翌日早晨,顾立轩脸色灰败的去了衙署。到了兵部,他就敏感的察觉到昔日同僚异样的神色,待他一走过去他们就开始指指点点,连昔日与他交好的同僚见了他犹如遇到了瘟疫,远远躲着唯恐避之不及。
顾立轩心下发沉,他很想扭头就大步跑出衙署,可他不敢,只能硬着头皮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装作若无其事的办公。
没等他坐上一刻钟,兵部侍郎虞铭派人传话,勒令他交接手中工作,暂且停职,归家自省。
顾立轩浑浑噩噩的出了衙署,耳中反反复复回荡着传话人最后的一句话:“官印劳烦上缴,还有官服官帽劳烦洗干净,明日午时前上交衙署”
一直到散值的点,顾立轩还未归家,这让一直在家惶惶等待的顾家上下愈发的坐立不安。
顾母攥着沈晚的手,手心里尽是冰凉黏腻的汗。时间拖得越久,她面色就越青白,一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大门的方向,焦灼和空洞于眼底不停的替换。
沈晚先前还有精力去安慰顾母,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心里也开始急了,人一急就不由自主的开始胡思乱想,脑海中尽是他上峰单独留下他故意为难斥责的画面
“夫人!”双寿的声音打门外远远传来,顾母和沈晚同一时间腾的站直了身。
“可是轩儿回来了?”顾母急急问道。
双寿惊慌失措的推门进来,手脚比划说的语无伦次:“夫人,少爷早就回来了哦不!衙署的人说少爷被革职了,一大早就出了衙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