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亵衣的圣人披散着头发,脸蛋儿羞红,嘴角擒着一抹笑,“大大”的眼睛闪闪发光--占据了脸部三分之一大的大眼睛里,满满的喜悦羞涩之情抑制不住,浓浓情意流出纸面。
“倾倾?”
画了一个尽兴的官家停笔回头,发现小媳妇突然露出这幅害羞难耐的模样,小纳闷。
圣人目光小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努力的镇定自己上前把这幅画捧起来。转过身来,再轻轻的看了一眼这个不解风情,不开窍的呆子,捧着画儿几个起落间就没了人影。
被落下来独立船头的官家满脸的不解。小媳妇好奇怪。
官家和圣人的船舱里,圣人把画儿放在窗口给阴干,把自己塞进官家的软椅子上,把头埋进软枕里,耳朵和脖子都是嫣红一片。
简直太羞人了嗷。
虽然太上皇后隐晦的和圣人讲了“不到十五岁的那些事儿”,可是他们两个天天处在一块儿,朝夕相对、同寝同食,圣人对官家痴心一片又看了“小画本”初懂人事,当然会偶尔克制不住的浮想联翩、情丝飞扬。
圣人想着官家每次的懵懵懂懂的回应,心里头羞恼不已。这个呆子!呆子!他居然把她的这个模样给大模大样的画了下来,羞死人了吆。
官家独自在甲板上站了片刻,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媳妇闹哪般,让小李子把那两幅画儿拿去裱起来。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马上午时了正好午休。
慢腾腾的踱着小方步来到船舱,恰好感受到媳妇浑身透出来的,这股强烈的“恨铁不成钢”的气恼。
心疼媳妇的官家猜测她是不喜欢这个画儿,或者不喜欢这个画法,当即开口表示,“倾倾若是不喜欢,以后不画。”
圣人没抬头,隐隐约约的送出来一句,“喜欢。”
声如蚊呐。
五感灵敏的官家捕捉到“喜欢”的字眼,不由的笑了一下,伸手把软枕头拿掉,把她从椅子里拉起来。圣人犹自羞不可抑不敢看他,官家干脆把她抱在怀里。
“倾倾刚刚想要说什么?”他还记得她离开甲板前看向自己的两眼,觉得媳妇儿应该是有很多话要说。
“女子穿亵衣的样子,或者是画中那副情态的样子,以后,只画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