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同样有烦恼的展昭不再说话,两个人在深秋的夜风中对着天上闪烁的北斗七星沉默的喝水。
第二天清晨,朦胧可见的半个太阳挂在东方的天空。晚间的霜花还没退去,薄薄的晨雾渐渐的在田野间升起。
昨晚上睡得稍稍晚了一些但是一夜好睡的官家,想着他昨天答应绝地的事儿,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早起洗漱。
等到风势起来雾气稍稍消散,他对着天边红通通的大太阳给绝地画了一副肖像画,把绝地乐得不停的刨地叫唤,引得马厩里的马都跟欢乐的闹腾。
早上巡营的庞统将军听到马匹的叫唤声过来,帮忙把画儿抬到官家的帐篷里,瞅着画里头神气活现、晤惟肖的绝地心中一动,“官家什么时候帮我们都画画?”
小官家一听也来了兴致,“到了幽州扎营后给你们都画。”
确实应该把将士们都画画,把他们行军打仗的风采都记录下来。平时很少画人像的官家心里有了主意后,就开始细细的观察他周围的将士们的一举一动。
守了一夜的展昭去补眠,在后半夜眯了一小觉的白玉堂起来陪他用早膳,发现他上下左右的打量,误以为官家灵敏的小耳朵昨晚上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靠近幽州,也就距离汴梁近了很多,地方上比较富庶一些,官家让负责后勤的文官采买一些新鲜的鸡鸭之类给养伤的将士们补身体,他们几个也就每天早上被分了一个白水煮鸡蛋。
还属于伤员之一的白玉堂把鸡蛋剥开放进碗里,试探的问道:“官家昨晚上睡得可好?”
“很好。白护卫昨晚上没有睡好?”努力的把蛋黄咽下的官家喝了一口白粥后,察觉到白玉堂面容上的一丝委顿之色,奇怪的问道。
“睡得晚了一些。”锦毛鼠白五侠放了心,喝完了一碗粥后,把耶律重元的话原封不动的学给他听。
“难得耶律重元在这个时候顾着辽国大局。”官家咬了一口腌菜,小小的感叹一句,“到了幽州后我们可以在方便的时候帮忙护着辽王后和小王子耶鲁斡的安全,可是辽国的内政,我们如何参与?”
白玉堂摇头,“如果我是耶律乙辛,肯定会阻止辽王后带着小王子出门,甚至在路上派人刺杀。”
被白玉堂的猜测微微惊到的官家举着手里的干饼没动,很是纳闷的问道:“他们为何不直接告诉耶律洪基真相?我听说耶律洪基和他王后的感情很好,也很是疼爱他们的儿子耶鲁斡。”
“可能他们有其他的顾虑。”白玉堂知道官家不懂这些人心莫测的事儿,也不想他过早的懂这些,干脆避开了话题,“大哥来信说白家庄的男童和女童学堂都已建好,白蛮蛮现在跟着一伙儿小姑娘玩的不亦乐乎,很是开心的跟着老师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