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白某第一次认识到,官家所说的修路、办学的意义。晚上回去后我就传书给大哥和大嫂,让他们领着人在白家庄和陷空岛先把学院办起来,纸墨笔砚全套提供。”
正在收拾画儿的展昭闻言笑了笑,“既如此,展某也传书给大哥和二哥,让他们在展家庄把学院办起来,正好展翼也到了进学的年纪,可以和庄里的孩子们一起。”
“这个想法好。展翼的性子有些腼腆,和同龄的孩子多接触接触会好很多。”
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办学的事儿微微睁开眼睛的官家,对着展昭慢吞吞的说道:“展昭,上次卢方他们聊天我听到一耳朵,好像是你侄女只喜刀枪不喜读书?不若让展家两位哥哥办个女学送你侄女和其他的女娃娃一起进学?”
展昭乐了,瞅着小尴尬的白玉堂笑,“不是展某的侄女,是白玉堂的侄女。”
白玉堂想到家里那个比男娃娃还蛮横的小侄女,和他大哥一样的头疼,捂嘴咳嗦一声,面对官家询问的目光,一本正经的说道:“官家的这个主意好。白某一定多叮嘱大哥一句。”
白家庄的大姑娘,岂能大字不识?
打小儿就皮的不行因此被亲爹取名白蛮蛮的白大姑娘,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们去沙漠看看。”展昭想象着白家庄因为白蛮蛮进学会有的鸡飞狗跳,各种闹剧,微笑着把官家拉起来。
于吃喝玩乐之道最在行的白玉堂紧跟着传授经验,“在西北的初秋时分骑着骆驼行走在沙漠里,才是最好的骑骆驼的方式。”
只想沐浴在阳光下睡觉的官家···,好吧,骑在骆驼身上一样睡觉。
打听到白色在大漠里最抗热,小张子今儿特意给他收拾了一身普通的白色宽袍大袖,白色的头巾和套袖等等,所以此刻他是从头包到脚打扮的像个大食人一样。
一望无际,好似一张金黄色大地毯的沙漠,极目望去尽是一片苍莽浑厚的黄。长沙绞风,卷舞直上,好似要去接触沙漠上空平铺天际的云层。云层缓缓移动,在起伏的沙漠上投下巨大的影子。
此处的天和地,仿佛在亘古的静默中面面相觑,却如两个平行的时空、永无交界。这方天地之间的各种生命,努力的挣扎在各种死亡线上,和天地挣命。
稳稳的端做在骆驼两个驼峰之间的驼鞍上聆听着悠扬的驼铃声,脑袋放空、心思澄明的小官家更是觉得,这个阳光、这个情景,睡觉才是最美不过的事儿。
官家闭着眼睛感受初秋的大漠太阳光穿透薄薄的衣裳直达肌肤、深入骨髓的暖意,很快就迷瞪着眼睛睡得香甜;穿行在大漠中的各色骆驼商队察觉到这三个锦衣华服的游人后,难得的在风沙里抬起头来看了看那个好似富家子弟“出游”沙漠的小孩儿。
行走江湖的人,或者是经常在外头跑江湖跑商的人都知道,单独出门尤其是敢来大漠撒欢的女子、小孩、书生公子这三类人,最好不要招惹。不是艺高人胆大,就是家里权势很大,偏偏这三类人还都脾气不大好,最不讲江湖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