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页

要干什么?这是要干什么!

夜润心里打鼓,耳尖泛红,可她看蕊白衣咳得小脸都白了,像装的又不像装的模样,顿时蹙了眉心,不忍拒绝,将她打横抱起。

方才蕊白衣扑在夜润怀里时,夜润还没那么多时间感受什么,前个晚和昨个儿晚他也抱过她,当时有别的状况,他也没空感受,这会儿抱着她,他才发现这小家伙怎么瘦成这副样子,侯府里面的金枝玉叶不都是锦衣玉食的吗,这小家伙却跟坨棉花没什么区别。

这人是不记得他不久前才说过人家沉了,将香香软软的棉花抱回床榻上,他的大掌生硬地伸过去,拉过被子盖到棉花身上。

棉花还在咳嗽,咳得夜润浓眉要竖成山。

“你别装了,再装下去我也不能久留,我属于黑夜,不属于这种香气逼人使人堕落的地方。”夜润皱着眉,很是无奈地说,眸底晕开一种化不开的愁绪。

他们干这一行的,就怕有个什么拖累,无父无母,无兄无姐,更不能有妻儿。

无论这女人耍什么手段,他都没办法承诺她什么,他的心是黑夜的,他的灵魂也是黑夜的,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违背了职业操守。

夜润将蕊白衣身上的被子给她捂好,捂得蕊白衣只露出几根头发丝出来,他冷漠着脸道:“看在你今晚还算乖巧的份上,我再次决定饶你一命,你好自为之。”

他刚从床边起身,一只葱白的小手伸出来扯住他袖子,“别走……”

“咳咳咳……”被子里的人儿又咳嗽起来。

夜润拧紧了眉头,眸中溢出更坚定的冷漠,他下颌线崩得直直的,将袖子上那几根软软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掰开,冷酷不带一丝留情地说:“对不起,我们不合适。”

男人毅然转身,宽阔的脊背挺得笔直,充满绝情,走到窗边还听见被子里那人在咳,冷肃的眉骨一跳,视线挪至房中那块矮榻上。

那榻上还有一床锦被。

他走过去,抱过那被子,走回蕊白衣的床边,丢到她身上给她铺开,捂好,嗓音含冰:“受寒了就多盖被子,就算我留下,也不能给你暖床。”

这一次他不再停留,像一道没有温度的残影,跳入窗外那辽阔的黑夜里,消失不见。

被捂在两床被子下面的蕊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