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白衣扑闪了一下眸,薄唇微张:“因为你实力不够啊。”
马大润笑了,勾下头在蕊白衣说话时异常可爱的小粉唇上舔了舔,“错。”
“嗯?”
马大润亲到她耳垂上,分明是在做一件极不正经的事,说出来的话却让蕊白衣面庞凝了寒霜,怒意噬进心头。
马大润说:“因为我七岁那年,跟我们县前任县丞的儿子打过架,我八岁就成了童生,可是却过不了院试。”
他起初也以为是他自己能力不够,每次失败之后,都比上一次更努力,可是后来有一次,他从考场出来,碰见了前任县丞。
他坐在马车里,高高在上地看着他,说:“小家伙,失败的滋味如何?我儿子当初与你打架打输了,如今我让你连连考试失败,也尝尝失败的味道,呵,可惜了你那满腹的才华,只怕要淹没在你低贱的出身下了。”
那时候马大润才只有十二岁,还是个小小少年,是对未来充满无限憧憬和抱负的年纪,县丞那句话像把尖刀一样插在他身上。
他心头掬了一口狂怒之火,像头牛一样冲向马车,最后却连那县丞的脚跟都没碰着,被两个衙役打了一顿,扔到偏巷里。
小少年鲜血淋淋地爬起来不敢回家,怕家里人担心,也怕村里人咽不下这口气,闹进县衙。
他年纪虽小,但深知人性的险恶,更深知民不与官斗,是斗不过的。
他在镇上流浪到把伤养好才回家去。
“你……真能忍。”
要是我,我会杀了那个县丞。
蕊白衣绒绒的眼睫毛微颤,声音都冒出寒意。
马大润没所谓地笑了一声,揪揪她滑嫩的小脸蛋,“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他往蕊白衣的脸蛋上重重啵了一口,“而且多考几次也好啊,积累经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