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搓鸡皮疙瘩,它溜到高常喜给它用柔软棉花铺的小窝窝里,打了个卷儿,呼呼大睡过去。

蕊白衣的绒毛领子被皇甫润解开,里面的衵衣领子也被他扯开,皇甫润卷着她一缕细软的发丝在骨节分明的指尖把玩,说道:“你要快些痊愈。”

男人浅尝辄止,将她的衣裳系回去,松开她起过身,准备去唤下人给她备膳。

要把小美人养得白白胖胖的目标时刻谨记心中,可身上宽大的龙袍尾端从榻上滑落那一刹,听见有什么小小的东西掉落到地上。

皇甫润转过身,低头瞧去,是一包……用牛皮纸包住的东西。

蕊白衣:“……”

她手撑住床坐起来,叫了一声“陛下”。

皇甫润看了她一眼,弯下身去捡那包东西。

刚捡起来,蕊白衣又唤了他一声“陛下”。

皇甫润挑起眉,大拇指指腹摁了摁手里的牛皮纸包,就那么盯着她,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这声嗯,尾音拖得有些长,带了点审问的意味。

蕊白衣几分头疼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沉默在那。

“你不是喊朕吗,喊完了不说话?”皇甫润掀开袍子在床沿坐下,抬了抬眼皮,掌心落在膝盖上,另一只手里捏转着把包牛皮纸。

旁侧的高案上点着铜灯,铜灯里的烛光闪烁,投射过来的光,照拂了暴君半边如刀削的面庞,他眉锋逐渐冷下去。

见小美人还不老实交代,皇甫润大掌抬起,落到她细嫩的颈后,轻轻握住那里,扯了扯。

左边唇角往上翘,却不带半点笑意,神色阴冷得像毒蛇,“这包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