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也行啊,不由皆在心里道:不愧是女土匪。

皇甫润观得津津有味,最后竟观出一丝心疼来,这种情绪的出现,让他心神整个崩住,松开又收紧,如同一根散漫惯了的弦,突然有一天被一根柔韧的细指拨动,发出声来。

“你不怕疼吗?”

男人磁性的嗓音发出,帐篷里的气息瞬间又低了一度。

蕊白衣转过乌溜溜的眼珠看他,半晌过去,也没作答复,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姑且认为这女土匪是疼麻木了,没力气回答他们的暴君殿下,而不是因为胆子大到不想要命了。

皇甫润突然笑了一声,说道:“倒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一颗泪滢从眼角滑落出来,蕊白衣终于扯起力气,回了一个“疼”字。

那滴泪滢不是因为别的,就是疼出来的,她又不是木头,怎会感觉不到疼痛,只不过她不是一个会因为疼而叫出来的人,而且她怕疼。

这一声虚软无力、不掺半分假意的“疼”字,让皇甫润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滞在那,他心口似乎扯了一下,眉心蹙了起来。

“还没好吗?”皇甫润转过头去,睨向老太医。

老太医胡须一抖,忙回道:“陛下,还、还得等上半个时辰才行。”

“不能快点儿?”皇甫润神色冷下来。

“这个……”老太医擦擦额头上的汗渍,秉持职业操守地回道:“陛下,快、快不了的啊,也不能快啊,不然毒素逼不干净,她会死。”

皇甫润阴沉在那,不说话了。

半个时辰是熬过去的,伤者“女土匪”在熬,暴君润在熬,帐篷里候着的一堆奴才和老太医更在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