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睡觉吧。”季衡把孩子抱到了床上,“也许明天一切就都好了。”

第二天一早季衡醒来时,就发现傅凭栏正站在阳台上在往外看,季衡走到他身边,“在看什么?”

傅凭栏微微摇了摇头,“今天这个婚礼,注定要留下遗憾了。”

“那难不成你还想使它圆满?”季衡揶揄道。

傅凭栏转头看着季衡,眸子里似有流光划过,“我的圆满,我不说你都应该懂才对。”

季衡眨眨眼,故意道:“你不说我不懂,你写在信里也好。”

这时房门外有动静传来,是外面想进来叫醒傅凭栏的士兵,一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他们立刻就召集人马过来,害怕里面的人已经跑掉了。

不等他们破门而入,穿着一身白色高贵西装的傅凭栏主动打开了门,出现在他们面前,士兵们一时间目瞪口呆的,什么时候醒的?醒了居然还没逃跑?那我们脑袋暂时还能留着了。

“走吧,怎么能让我的女主人久等呢……”

昨晚本来说要搞点小动作去把那几个猎户的标签换掉,也当给司琪他们放松一下,但后来傅凭栏忽然说不用了,“换了也没用,有个着急的主,我们做这些动作都是多余的。”

可惜今天季衡没办法跟过去看看,他有点好奇,今天的女皇会搞什么大动作。

今天的规则改变了一下,在开始之前,女皇给所有玩家都喝了点果汁,用的装酒用的高脚杯,这个东西玩家也都很眼熟,女皇的妹妹也搞过类似的动作。

喝完了之后,女皇让所有人把花盆都放在面前,“都没发芽啊。”这语气听不出来是生气还是高兴,“那就都放在这前面的桌子上来。”

总管把所有人的花盆都收了上来,他今早也没想到会有这一举动,不知女皇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女皇挥挥手,让总管退到了一边去,然后自己动手把所有花盆的位置换了一遍,期间甚至连总管也不相信,要求他背过身子去。

玩家们:……好了,知道你们家族有多变态了。

换完之后,女皇抿嘴一笑,“今天赌一把,就看谁运气不好了。”

一时间玩家们纷纷忐忑不安,没人敢上前拿花盆,但在女皇的逼迫下,差不多同时都领回了不知道是谁的花盆,“现在,所有人不要看花盆底……”

她刚说完,就有猎户的一个玩家偷偷看了,一阵疾风驶来,他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呢,就感觉自己脸颊上一阵刺痛,女皇手里一根荆棘藤编制的鞭子甩了过来,在玩家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口子,而猎户手里的花盆也应声掉落在了地上。

随之一同出现的,还有女皇阴森可怖的声音,“这里是我的主场,不听话的孩子……是没有好结果的。”

“我今天的问题你们都听好了,今天,信仰之花会开吗?”女皇勾着唇角,“会或者不会,这是一个十分关键的选择,选择会的请站在我的左手边,选择不会的请站在右手边,我给你们十秒时间。”

玩家们都有些懵,平时是1v1,今天忽然1v all了,不知道女皇想干什么,反正不会是好事。

最后一天,对于懂事的玩家来说,会更谨慎,对于喜欢闹事的猎户们来说,就很容易不顾后果。

刚被打的猎户玩家心想反正自己花盆已经碎了,他打算随便选一下,躲得离女皇远一点,一会儿好趁机跑掉,只是不等他算盘打两下,他打算伸出腿的时候,就听到咔嚓一声,他低头一看,要动的那条腿直接断了,他居然都没有感觉到疼痛,而刚才的那一声也仅仅是个开始,之后继续“咔嚓咔嚓”他身上一块块碎裂开来。

司琪是在场唯一的女孩子,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捂住了嘴,早上吃的东西在胃里不停翻滚着。

而如果有人细数,就会发现地上的花盆碎片,和刚才那人碎成的尸块数目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