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妄进来之后,他们就听到了敲门声,还有卫兵的声音:“医生,总管要见您,来传达女皇的口信。”
季衡这才恍然,原来男宠就是给国王看病的医生,能进出皇宫的医生想来很不简单,难怪能和女皇勾搭到一起去,人家不光有外貌和手腕,也有天时地利。
傅凭栏起身的时候摸了下季衡的头顶,跟两个人说,“你们就在这待着,没我的准许,他们不敢进来的,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季衡脑袋里却灵光一闪,忽然伸手拉住了傅凭栏的手,傅凭栏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又笑笑看着他,“我很喜欢你这样的亲近,也不脸红了,比以前自然很多……”最后还跟着无声的三个字:我喜欢。
季衡:……这人最近似乎很喜欢用口语说悄悄话。
季衡想了想,也无声地用口型告诉他:玩家的头顶上都有名字,这个总管大概率也是玩家,但是帽子挡住了他的名字。
傅凭栏挑了下眉毛。
好像没听懂。
季衡无奈摇摇头,难得看到他吃瘪的表情,靠近他耳边又说了一遍,让他最好也找个东西遮住头顶。
大晚上的,又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也要装得自然一点吧,傅凭栏扫了眼四周然后进了浴室,用水随便将头发打湿了,拿了条毛巾盖在头顶,然后用眼神跟季衡确认。
季衡朝他摇摇头,意思是看不到了,傅凭栏这才准备去外面见客,走了两步又回头来,眨眨眼,用口型告诉季衡:第一遍我就看明白了。
看明白了。
看……明白了。
季衡:……想咬人怎么办?
陈之妄看到自己老大走的时候脚步……有点雀跃?但他没看明白,这两个人刚才跟打哑语一样,嘴巴动着,但没有声音,这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当个电灯泡都当不明白,也是醉醉的,陈·摸不着头脑·之妄默默点了根烟,看看外国的洋烟能不能慰藉我千疮百孔的心灵。
傅凭栏很快就回来了,“确实是玩家,虽然很努力在模仿总管说话的腔调和语气,但终究能效仿的有限,连行礼都不知道。”
季衡看一眼门外,“他来说什么了?”
“发现你不见了。”傅凭栏看一眼季衡,用毛巾开始擦自己的头发,“被送饭的人发现的。”
晚上饭点有人才发现,固定给国王送饭的女仆一直不在,本来还以为她又趁机偷懒准备禀告总管责骂一番的,结果去送晚饭的人先是发现国王蒙着头睡觉,喊了两声也喊不醒,等一个小时后再来,还是如此,才觉得不对。
叫来了人,一起拉开被子一看,才发现是中午送饭那个女仆被打昏了躺在里面。
人没有死,就是被打中了后脑,昏昏沉沉一直睡着没醒,如果不是有人发现,估计能睡到第二天也说不准。
季衡不但不紧张反而有些兴奋,“我不见了会怎么样?他们会派人找我吗?我本来最担心被男宠弄死,现在不担心了,但是女皇应该气疯了吧?”
“可不嘛。”傅凭栏轻轻笑道,“谁会想到一个病秧子还能有如此作为,而且……你知道她既然已经囚禁了国王,控制了整个皇宫,为什么还要留着国王?”
季衡早就奇怪了,不说这个女皇,就说男宠也足够歹毒了,还能让国王活到今天就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