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梦瑶不知她跪了多久,即使仆人帮忙撑着伞,但她身上早就湿透,雨势更大的时候,伞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储梦瑶此时也来气了,她这是干什么,以死相逼吗?
“韩素怡,你以为韩悉要听什么,要听我说恨,不,我不恨,他移情那一刻起,我与他就恩断义绝;说原谅,我不回原谅因为已经不在意了,因为他的薄情害我半生孤苦,我都放下了他何必执着;如果真的要说,那只能祝他一路走好,来生做个好人吧。”
储梦瑶还想说:“若是他黄泉路上遇到他伤害的储梦瑶,他还是去恳求她的原谅吧。”她不是原主,只能通过原主一些模糊的记忆得知,女主其实早在六年前就已经看开了,不然庙庵清修六年,她不会那么自在。
韩素怡听她那些话,恭敬的磕了头。也好,既如此,她便回去传话,若有来生,愿兄长再不负心负情。
萧晋霖这个时候忍不住走了出来,她终究还是心软,换成旁人早该把韩家人驱逐出去。
“母亲,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萧晋霖认为不如趁此机会断了与渭南候府的所有牵连,如果他记得没错,不久之后渭南侯府也就是韩家开始大乱,韩家内乱,其余世族蚕食、朝堂倾轧,这之后韩家即从世家大族中除名。
所以母亲该坚决拒绝韩素怡,就算她跪也要赶至别院大门外跪着,以昭示魏王府与韩家无关。
她妇人之仁,若是韩素怡在魏王府的别院出事,她是如何都洗脱不清了。
“断,如何断?”储梦瑶听不大明白,她以为不帮忙就已经是了断了,听萧晋霖的意思好像不是?
父亲就在厅房内,萧晋霖不好贸然开口,只是低声提示:“母亲与韩家人从来无干。”
不管她与韩悉曾经有没有情谊,在母亲这儿只能没有。先前那些传言,韩悉偌死便死无对证,还不是母亲说什么便是什么?唯有此举才能彻底除掉原来那些流言蜚语。
储梦瑶有些不以为然,她觉得放下了、不执著就好,没必要遮掩什么?谁还没遇到过几个人渣啊。
所以她轻摇头,只对韩素怡说道:“素怡姐姐,此话带到,你我的情谊也便到此——”
她话音未落就见一个黑影冲了进来,后面呼啦啦跟着一群仆从,看清来人储梦瑶才真生气了。
他们真是欺人太人,私闯民宅还组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