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骄和庞牧微微有些赧然,别说,他们还真是乐不思蜀。
王公公了然的拿手指点了点他们,又笑,“谁成想呢,前儿突然就接到好信儿。陛下和太后都乐了,说这合该是天意,没奈何,到底不放心,这才打发我跟着走一遭。”
夫妻俩一起站起来朝北行了一礼,“来日必然要亲自进宫谢恩的。”
“倒也不急在一时,”王公公摆手道,“对了,太后生怕你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时间没个抓手,担心的不得了,还特意叫我问问呢。”
晏骄就有些感动,“太后费心了。”
又突发奇想的问道:“难不成她老人家帮我们物色了?”
王公公一愣,然后就笑了,“你们倒是会躲懒!这种事旁人怎么好插手?”
顿了顿又低声道:“其实太后一开始还真有这个打算,不过想了想,也就算了。”
常言道,长者赐不敢辞,更何况是太后?若王公公真带了人来,于公于私,晏骄他们都不好回绝。
可宫里出来的人哪儿有简单的?即便他们跟太后相互信任,保不齐也会有旁人动心思动手脚。若以后果然闹出什么来,岂不是毁了大家多年的生死情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庞牧和晏骄对视了眼,也有些唏嘘。
众人许久不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晏骄又问了邵离渊、裴以昭等人的情况,知道前者依旧是那么雷厉风行,后者的眼睛也好了,已经重新开始查案子后,心里顿时松快许多。
“对了,有个大事差点忘了说。”王公公吃到第三杯茶时,忽然一拍大腿道,“就在大年初五那天,城中有位老大人去世了,临终前他特意请了方院首去,当着全家人的面说要把自己的遗体留作解剖之用。”
“什么?!”晏骄是真的惊讶了。
她是真的没想到,在当初那例肠痈之外,竟还有人有勇气立这样的遗嘱。
王公公道:“此事也惊动了陛下和太后,陛下还亲自为他写了一行墓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