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领命去了,眨眼便消失在黑夜中。
晏骄看着门外叹了口气,“这可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若咱们的猜想成真,那可有的忙了。”
庞牧笑了笑,“时候不早了,你也累得很了,先歇息吧,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他不说还好,一说,晏骄便觉疲惫如潮水般滚滚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也好。”
第二天一早,图磬他们还没回来,冯大夫倒是先过来了。
晏骄怔了下才想起来,今儿是一月一次诊脉的日子。
出门在外的,难免有些大病小灾,冯大夫中间没少立功。大家若是有不舒服的,自然就马上看了;若是没病,也都一月诊一回脉,也好防患于未然。
老太太早年在西北挨过冻,如今年纪又大了,腰膝关节时常疼痛,冯大夫重新调整药量开了个方子,叫翠荷熬成膏药,给她每日早晚各贴一回。
至于庞牧等人,也都是些陈年旧伤,要不了命,但要根除也不大可能,只好慢慢调养。
反而是平安和熙儿两个小的适应的最好,来到这里之后略倦怠了两日便该吃吃该睡睡,长高了不少。
只是……晏骄觉得冯大夫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可能是有些水土不服,”良久,冯大夫才收了手,谨慎道,“最近您又忙,休息也不好,不过倒也不必吃药,只用一个安神的汤羹,每日好吃好睡也就是了。”
庞牧和老太太听后放下心来,忙伺候着他开了方子,阿苗亲自跟人去厨房炖上。
等冯大夫走后,晏骄却偷偷拉着庞牧说悄悄话,“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绝症了?”
庞牧大惊失色,连忙去捂她的嘴,“怎么突然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快往地上吐口唾沫,童言无忌!”
晏骄噗嗤笑道:“你平时是最不信这些的,再说了,我也不是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