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牧替她接了,又问了老太太的情况,顺手揭了盖子,顿觉一股清甜的味道扑鼻而来,不由失笑,“这是女人喝的,有我的没?”
什么滋阴润肺的,甜不拉几烂乎乎,不是他的菜啊。
翠荷不大确定的说:“厨房里应该还有大米粥,要不,奴婢替您叫一碗?”
庞牧:“……”
啥意思啊,儿媳妇儿不过咳嗽一声就特意炖了补品,轮到亲儿子了,就直接成了大米粥,还不一定有?
晏骄噗嗤一声,硬塞了一勺子给庞牧,笑着朝翠荷摆摆手,“不必管他,劳你跑一趟。替我跟老太太说声谢谢。”
翠荷就笑着出去了。
“看你酸不拉几的小样儿,”晏骄笑道,“行了,赶明儿有空我给你做好吃的。”
“我也就是说说,”庞牧挠挠头,“这又冷又湿的,你别再冻坏了手,我看南边人手上生冻疮的反而比北边多呢。那玩意儿一旦沾上可不容易好。”
早年大家在西北打仗,基本上人人手脚生疮,哪怕现在养了好几年,可每到冬天也时常肿胀发痒,一不留神就又中招了。
晏骄吃了一盅银耳羹,赶紧把隋玉的事儿说了,“你觉得,咱们什么时候跟那头联系?”
这事儿估计八九不离十,说是一定要说的,关键看什么时候怎么说。
庞牧摆弄盅盖的动作都停了,满脸不可思议,“这么巧?”
“谁说不是呢!”晏骄用清水漱了漱口,还是觉得有点恶心,觉得可能是着凉了,就又翻了几颗酱乌梅吃。
庞牧侧身躺在炕上,撑着一条腿,一只手慢慢在膝盖上敲着,想了会儿,“不是说那什么隋老爷还没回来么?估计也快了,还是等见了他,再细细的问过了再说。”
这种事,还是彻底钉准了再开口的好,不然亲生父母那边大喜大悲未必受得住不说,隋家这头也势必给闹得不得安生,万一是场误会,弄的一家人之间生了嫌隙就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