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夫人也唬了一跳,“使不得使不得!”
现在她倒是相信对方没有坏心了,但这一出手也忒吓人。
许倩也知道这一把算是弄毁了,不由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仰头看房梁。她身上哪儿有什么便宜东西?再者就是红宝石发带,那个更贵……
两边推辞了一回,镯子到底没送出去,不过气氛倒是比最初活泛许多,晏骄带着隋玉往里间暖阁里去的时候,隋夫人看她也不像看人贩子了。
到底是无知者无畏,隋玉虽然能看出晏骄等人身份尊贵,可到底见识有限,方才的一个插曲更是叫她彻底放松下来,当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家几年前搬来之后,先认识了另一个叫齐情的小姑娘,后来两家长辈一起送了两个小姑娘去城中女学,又在里面认识了死者何阮。
三人一见如故,没多久就形影不离。
可到底何阮比她们大几岁,这两年家里开始有意识的物色合适的男孩儿,又时常带着外出,名为聚会、实为相亲的,三人难免见得少了,不过情分倒是没轻。
“尤其是今年,”隋玉沮丧道,“我们三个就没能一起出去玩过,何姐姐不是去赴宴,就是跟着出城上香的,好容易到了年下,偏,偏又传出些不好的话来……”
到底是个小姑娘,说到这里,她也不禁红了脸。
晏骄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问道:“私下里你们没见,那学堂里呢?她这一二年可曾频繁接触什么人?”
隋玉摇头,失落道:“她这一二年都不大来上学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歪着头想了会儿,又不大确定的说:“不过偶尔我们倒是写信,叫丫头婆子的接着送东西顺便传口信什么的。何姐姐说她曾去过文会,特别有意思,好些都是身上有功名的才子,还有他们的亲眷姐妹之类,很有趣,还说日后也请了我们去。”
“哪里的文会?”晏骄心头一动,追问道。
隋玉摇摇头,又道:“那倒没细说,但我记得有次她无意中说起流觞曲水什么的,想来是城外有小河的园子。”
要做流觞曲水,必然要有曲折多弯的水流,而且还不能太宽或是太猛。
晏骄赞许的道:“真是个机灵丫头。那她说过谁带她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