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强大的群众攻势下,钟老头儿不情不愿的宣告败北。
田夫人高兴地脸都放了光,当着他的面叫了厨子来,说以后一天只准给一顿荤的,其余都用假肉菜做。
听完这话,晏骄硬是从年关将近的胖老头儿脸上看出点儿生无可恋来。
======
若在以前,晏骄死活都不相信自己也能有当死宅的一日,可现在,她是宁肯一天到晚窝在炕头上挺尸,也不爱外头风花雪月去。
太冷了,湿冷!
虽然没有后世网上说的那种往骨头缝里钻的夸张程度,但想想吧,大冬天的本就难熬,偏不管走到哪儿,那空气都跟冰冷黏腻的湿毛巾一样死命往脸上糊……
太难受了。
温暖干燥的热炕头不好吗?
有两个下头的侍卫贪稀罕,傻乎乎的上街逛了两天,结果转头就把手给冻了,肿的跟菜窖里的蔫儿菜似的,就此歇了心思。
“太冤了!”其中一个一边疯狂挠着一边欲哭无泪道,“我年年跟着主子去东北,大雪围城二三尺厚,滴水成冰,外头尿尿没提上裤子都能给冻在地上!就那么着我也没冻过!”
谁成想呢,偏来了江南了,一年到头恨不得连个冰碴子都不见的地儿,他就把手给冻了,回去之后哪儿还有脸面对同僚?
冯大夫嗤笑着开了药方,直接甩到脸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抱着棉被窝在火炕上吃冻牙的甜品,听晏大人说叫什么“缤纷水果罐头”的。罐头具体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不过没想到各色水果加蜂蜜、砂糖煮过之后放凉了再吃,倒也别有一番风味,特别适合火炕的样子。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总算老天开眼,竟然下了点小雪。
田夫人就笑,“到底是你们有福气,看来老天爷也心疼你们一片孝心,巴巴儿的赶了来,这不,凑趣儿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