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牧马上反问:“你们自己做的祸事,与他们何干?”
狗子疯狂扭动着血淋淋的身体,瞪大眼睛喊道:“你是不是傻?他们可是收了我们的银子!不然你以为爷爷们怎么直到今天才落到你们手上?”
韩简:“……”
陪审的晏骄:“……”
认识这么久了,她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骂庞牧傻。
庞牧沉默半晌,忽然道:“挺精神呐,看来是打的轻了。”
孟老三猛地打了个哆嗦,抢先一步拧了狗子一把,然后一边疼的倒抽凉气,一边试探着道:“他们真不清白。”
庞牧两手一摊,似乎也很是无奈,“那可是朝廷命官,无凭无据谁敢轻举妄动?”
说完,他带着几分同情的看向孟老三,叹了口气,“你们这几年作威作福也够本了,左右都是要死了,就别自讨苦吃了,好歹还能留个全尸。”
要不是被打了二十板子,孟老三绝对能从地上蹦起来。
狗屁的全尸,他要是真死了,全不全尸的有什么分别?难不成脑袋按到脖子上,就能再活过来?
狗子在地上满身冷汗的哼哼道:“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些狗日的狗官,是要拿咱们做替罪羊啊!”
孟老三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再看看好像有点欲言又止的庞牧,忽然生出一股豪气,“呸!就是老子死了也不能叫他们好过!临死前拖一个官儿垫背,值了!”
晏骄忽然嗤笑一声,“别说大话了,你们不过小小水匪,人家可是官,天壤之别,你凭什么拖?”
“事到如今,你们还看不明白吗?你们就是地上的蚂蚁,在虎狼潭的所作所为对朝廷而言不过小小水花,无关紧要,现在有人不想看到这些水花,所以你们就要死。无需深究想让你们死的究竟是谁,因为杀死你们就像碾死地上的蚂蚁一样简单。”
同床共枕了这么久,庞牧太了解晏骄戳人痛脚的本事了,但韩简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