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孟老三和另一个头目可以欺骗自己不怕死,但却不能容忍这种来自地方的言辞羞辱,气的刚被打的惨白的脸上几乎又要冒出血来。
庞牧不给他们分辨的机会,“不然你们怎么不刺杀官员、不劫掠巨贾,反而专挑那些势单力孤的中等老百姓和小商小贩下手?”
同为官员的韩简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
他偷偷瞟了庞牧一眼,没说话。
“所以,别跟我提什么道义、好汉,你们只是一群连乞丐都不如的罪犯。”庞牧的眼神中满是淡漠和鄙夷。
只知道对百姓下手的畜生,他瞧不上。
孟老三气急,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和力气,竟气若游丝的回骂道:“你也别在爷爷们跟前充什么替天行道,你不是懦夫,你不欺软怕硬,那你怎的不去杀贪官,却来捉我们?还不是贪生怕死?”
他娘的,总不能白挨了这顿打。
韩简拍案而起,怒道:“放肆!”
庞牧只是摆摆手,竟然十分平静的接受了孟老三的指责,“捉贼捉赃,这道理你们也明白,我们拿了你们的现行,你们该死,可那些官儿都,好吧,至少目前看上去无辜,最多是个治理不力的罪名,我们没有证据,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然后等风头一过,换个地方继续做官。”
孟老三呆住了。
他不知道庞牧的来头,就觉得对方肯定是上头来的大官,可到底多大,他想象不出来。
他出身低贱,眼界有限,总觉得知州、知府相公就够大了,可这几年不还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
都是为了银子,谁比谁高贵?
但万万没想到,竟有一个官儿,竟然,竟然真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坦白他就是欺软怕硬?
“这不公平!”另一个叫狗子的头目不服了,很有点出离悲愤的喊道,“凭什么,凭什么他们还能当官?老子们就要被杀头?”
他就是看了一眼女人就被打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