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任泽才刚在哪儿窝着,此刻却突然冒出来,冷飕飕道:“如此鼠胆,难当大任,何谈为国分忧为民造福?”
他本就是那种张扬锋利的俊美,偏素来言辞刻薄,浑身上下都好像带着刺,此时一开口,方正额头上就见了汗。
卫蓝并未出言,又盯着方正看了许久才淡淡道:“来啊,带方秀才去后面写。”
事已至此,证据虽仍稍显不足,但真相却已呼之欲出。
任泽冷哼一声,“白瞎了这个名儿。”
方正方正,为人既不端方,行事也不正直,哪里配叫?
吕楠当天就被放回去了。
不过两个时辰,他就足足写了厚厚一沓纸,不仅解释了各处地理人文,将出处和参考都标的清清楚楚,还有情节设定上的考量,以及对几位重要角色性格设置的缘由,无一疏漏。
看过之后,晏骄不由感慨道:“入错了行啊。”
这样的人考什么科举啊,要是早跟临泉似的看开点,没准儿几年前就成了扬名天下的大家!每年光卖话本、拍戏也能赚的盆满钵满。
可话说回来,常言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每年多少人挤破头的在科举的独木桥上拼杀?那可真是宁肯死在桥上也不肯另寻他路。
别说封建社会,哪怕到了现代社会,报考人数年年见长的公务员考试不也是这么个道理?
吕楠留下一摞写作感想走了,剩下方正一个人关在小黑屋里对着白纸抱头流汗。
他写不出来。
午饭的时候方家就打发人来问了一回,卫蓝说要留他配合调查;
晚饭时方家管家亲自来了,卫蓝没见;
第二天管家又来了,第三天,方家爹妈亲自过来,卫蓝还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