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反应这么大,晏骄试探着问:“那什么,哥,你真能分清韭菜和蒜苗?”
廖无言:“……”
众人笑闹一回,卫蓝才言归正传道:“我们想着,有天分的人毕竟只是少数,还需广撒网多捕鱼。可巧农忙也过了,秋闱还没到,正有闲工夫,倒不如就发出告示去,请周边州县村镇的百姓都来试一试。”
晏骄一听这个倒是来了兴致,“可有什么彩头没有?”
无利不起早,何况这样大热天的,在哪儿写不是写?若没点儿东西引着,外头的人谁爱动弹?
卫蓝笑着指了指任泽,“子澈慷慨,愿出十两白银做赏。”
晏骄懂了,这是要来大禄朝版本的官方征文大赛!
众人齐刷刷看向任泽,纷纷称赞道:“真是大户!”
任泽嗤笑道:“你们倒惯会慷他人之慨。”
说着,他就用手中瓜皮指着眼前一个个道:“你们谁不比我有钱?偏又做出这幅模样。”
他连官身都不是,手头统共也只之前写话本那点底子,还要养着一个县太爷,柴米油盐酱醋茶,够干什么的?
偏这些人,超品国公诰命、三四五六品的侯爷等等,哪怕如今都没实权呢,一年光爵位俸禄就多少?更别提以前打仗那些年攒的家底。
穷文富武,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晏骄笑道:“你是肚里有货,哪天治好了懒病,大笔一挥又是几百两入账,哪里就要叫穷了。”
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任师爷显然正想找个突破口。
他看向晏骄,重点批判,“尤其是你,圣人倒是慷慨,许你在职四处游走,国公夫人和六品捕头双饷,名下又恁多田庄地铺,亏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官不与民争利,晏骄名下本是没有商铺的,只是白宁却见不得她那么多法子白放着发霉,几年前就盘了一家酒楼,又买了几个厨子签下死契,专门卖晏骄拿手的凉皮、凉面、卤味、蛋挞等稀罕物。因是独一份儿,背后又有靠山,饶是外面许多人眼红也无济于事,头一年就把本钱赚回来,如今只是纯利润,两人每季度五五开分红,都赚的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