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组合的另一位成员深以为然,并主动提议道:“这会儿百姓们大多在屋子里取暖猫冬,外头太静了,雅音耳朵贼的跟鬼一样,只要有他在,咱们的行踪就跟白纸黑点似的分明。”
可那小子有什么弱点来着?
“爱干净?”许倩忽然小声道。
几个人的眼珠子都亮了。
稍后,晏骄主动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笑容和善的道:“老乡,我跟你买几头蒜……”
图磬半趴在雪地上,一侧耳朵贴在地面上聆听着,“前方有人来了。”
后头小四小五下意识揉耳朵:真是看着就凉。
庞牧忙问:“几个人?是来给小六报仇?”
图磬的脸色却变得很古怪,缓缓直起身来,望向前面,“是个孩子。”
仿佛是在印证他说的话,众人注视下,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儿抱着小陶罐抹着眼睛走出来,哼哼唧唧的哭着。
图磬先警惕的往他身后听了又听,确定没人埋伏之后这才微微弯下腰去,柔声问道:“迷路了?”
当爹的人总是容易联想起自家儿子,再过几年,熙儿也该长到这么高了。
小男孩抽噎着点了点头,“弟弟有点流鼻涕,娘叫我出来打醋熬,可雪太大,我找不到路了。”
确实有丝丝缕缕的醋酸味儿从坛盖子缝隙中飘出来,在这冷冽的冬日几乎难以分辨,分外悠长。可惜大约不纯,味道有些怪怪的。
图磬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家在哪儿?”
小男孩转过身去,往后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