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四哪里舍得!
二话不说几个连环腿出去,就一个不落的全趴下了。
然后四爷挺不高兴,蹲在树荫底下瞧着乌云罩顶。
这完全不够送菜的啊,弄到最后跟他欺负老百姓似的……
“有人来了!”听见动静的他顺手丢了瓜皮,一个鹞子翻身上了树,手搭凉棚望了一眼道,“老六陪着一顶青灰色小轿回来了,两侧还有几个带刀衙役,大约就是本地知州。”
庞牧闻言也起来洗了手,跟晏骄一起站在前头。
不多时,小六先一步返回,“公爷,大人,临州知州陆熙凉亲自过来了。”
庞牧和晏骄对视一眼,都笑了,“这人倒机警。”
其实统共这么一个一二两银子的小案子,又是正午大热天,正常情况下打发衙役将冲突双方带回去问话也就是了,可他竟巴巴儿赶了过来,必定是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了什么。
说话间轿子就到了跟前,那几个衙役许是来之前得了叮嘱,俱都十分老实,给上司打了轿帘之后就规规矩矩退开半步。
从微微有些褪色的青布小轿中出来的是个四旬上下的中年文士,身材清瘦,留着时下流行的三髯美须,一身从五品白鹇补子官服,腰系银花带,说不出的飘逸清隽。
晏骄非常克制的给他归了类:有点像廖无言那一挂的,但显然人家更低调谨慎的多。
陆熙凉下轿后先小心整理了下官服,又打量下庞牧和晏骄,末了还重点瞧了瞧后面树上拴着的几匹马,这才问道:“敢问阁下可是定国公和晏捕头?”
庞牧笑了,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见过我们?”
陆熙凉摇头,先行了礼,“虽未见过,但鼎鼎大名如雷贯耳,且晏捕头白马女郎之名远播,今日一见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久仰。”
庞牧虚扶一下,叫他起来,闻言朝晏骄笑道:“听听,你的名头可比我响亮多了,又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