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离渊问道:“他之前交代,曾数次去往太傅府内,替您办事。”
苏玉暖抖了抖袖子,“一派胡言。”
邵离渊又追问道:“太傅莫要急着否认,您还有儿子、女婿哩,苏家毕竟也是片大林子,您老如今退居幕后不问世事,难保他们不曾扯虎皮做大旗的勾结。”
话音未落,苏玉暖的儿子和女婿便异口同声道:“我们也不曾!”
往来的信件皆已烧毁,只有人证没有物证并不足以定罪。
然而邵离渊却突然笑了。
他站起身来,朝着圣人一礼,“陛下,这就奇怪了,既然苏家人矢口否认认识何明,那么他又为何清楚的知道苏家内院格局?”
此言一出,一直不动如山的苏玉暖终于也僵了一瞬。
被堵住嘴的何明哪里肯放过跟敌人同归于尽的机会?忙不迭的挣扎起来,拼命朝圣人呜呜的喊着点头。
刚还抵死不认的苏家人仿佛瞬间蔫儿了。
白黎高居大学士之位,才思敏捷,此刻竟还绞尽脑汁的想法子脱身,“陛下明鉴!太傅府的下人足有数百之多,难保不是有心人收买、勾结啊。”
“太傅多年来呕心沥血,明里暗里得罪小人无数,不求回报,功成而身退,全都是为了大禄朝,为了陛下啊!陛下怎可轻易听信小人谗言,而冤枉忠臣啊!”
“陛下啊,”说到最后,他竟然已经把自己感动的哭了出来,声泪俱下道,“陛下明鉴啊!莫要让天下人寒心呐!”
话音未落,晏骄就已经木着脸在一边啪啪鼓起掌,“白大学士,其实我一直非常好奇,您貌不惊人、家世不显,为何一代权臣苏大人却一眼相中了?知道今时今日,我才恍然大悟,听听您这唱念俱佳的做派吧,当真感天动地,不愧为千古第一狗腿!”
“你!”白黎已经许多年不曾听见如此粗鄙直白的言辞,气的都忘了哭了。
“我什么我?”这几年来,在廖无言和邵离渊的熏陶下,晏骄的嘴上功夫日益精进,对上白黎丝毫不惧,开口就是一针见血的稳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