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自杀的理由也太不充分了。
“作为一名十六岁成名的妓女,咱们公里公道的说,这么多年来她肯定遇见过不少令人作呕的客人吧?也怪不容易的,难道真的会轻易放弃生命?”
最关键的是,她与裴以昭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甚至见都没见过,又为什么要朝对方下死手?
带着种种疑点,晏骄亲自主持了验尸。
确实如守备司所言,一直到穿云“自尽”,都没人对她用刑,体表看上去非常光滑整洁,仅脖颈一处触目惊心的勒痕。
“难道还真是吊死的?”阿苗诧异道。可一联想到师父说的姿势,她又觉得简直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也未必,”郭仵作道,“民间多有他人扼死伪装成自己上吊的案例,还需细细分辨。”
“老郭说得对,”晏骄头也不抬道,“不过这一起案件显然伪装的很不错。”
颈部勒痕斜向上,脑后没有交叉,不管怎么看,似乎都像是主动上吊的样子。
“把尸体反过来看看。”晏骄道。
结果这一反过来,还真就发现了问题。
死者背部上半部分有几道明显的纵向并列粗压痕,部分地方甚至出现了皮肤磨破的痕迹。
“木栅栏!”
晏骄忽然抬头看向阿苗,打量了会儿却又摇头,然后朝外喊道:“许倩,来来来,进来帮个忙。”
许倩闻声推门而入,一双杏眼在黑夜中也闪闪发亮,充满干劲,“大人,叫我做什么?”
“你背过去。”晏骄用手指在原地画了个圈,然后干脆利落的解了自己外袍上的素银带,挂到了许倩脖子上,让林平向后提着。
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