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做?”晏骄问道。
小酒轻声道:“就是想做。”
“你知道有个人死了吗?”
“我说过不要乱动的,”小酒缓缓眨了下眼睛,“他不该不听话。”
“这四个人,你都是在什么地方,怎么对付的?”
“不想说了。”小酒摇了摇头。
他的语调十分平稳,听不出一点儿喜怒哀乐,好像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被封存了。
下面坐着陪审的庞牧眉头微蹙,觉得此人俨然已经心存死志,活像木胎泥塑。
这么下去,可不好审啊。
晏骄盯着小酒看了会儿,忽然问道:“你是哪里人?爹娘呢?”
这句话犹如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狠狠砸进了死水中,陡然溅起无限水花。
“我没有爹娘!”小酒的声音突然尖利起来,双手死死攥住衣角,身体却在不自觉的发抖,好像在恐惧着什么。
晏骄沉默片刻,起身朝下走去。
“大人!”许倩和几个侍卫齐声阻拦道。
“你们退下吧。”一直没出声的庞牧说完,就站到了晏骄身边。
作案过程不问清楚无法结案,可眼见凶手并不将生死放在眼中,寻常方法必然无效,总要另辟蹊径。
晏骄朝他点点头,竟一撩袍子,在小酒对面席地而坐,“这些年过得很辛苦吧?我愿意听,那么你愿意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