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抓就好像把晏骄抓回人间,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我就大体这么个意思,都是大家帮忙,至于最终成不成的,其实我心里也没谱。”
可若不试一下,总不甘心。
“他说的没错,”廖无言的眼睛极其缓慢的眨了下,“你确实很了不起,你家乡的人,也是如此。”
自愿捐赠遗体供人“千刀万剐”,他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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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热,街上已经有爱美的年轻姑娘、小伙儿勇敢的换上轻薄精美的纱衫,姹紫嫣红,分外艳丽,带的人心情都好了。
这天小厨房炸了麻团,除了常见的豆沙、枣泥之外,还有一样酸果馅儿。
这种暗红色浆果只有小指肚大小,长得有点像草莓和红莓的混合体,也没个正经名字,百姓们都只是“酸果”“酸果”的叫着。
晏骄很喜欢,无奈多吃几颗就会倒牙,便叫人加砂糖熬成果酱,或烤蛋挞,或炸麻团、做蛋卷都很受欢迎。
如今她带点心去衙门已成惯例,而热情高涨的小厨房也非常致力于每日投喂,像极了伺候带零嘴儿上学的娃。
小金亲自将每种馅儿都挑了两个最好看的装在黑漆嵌螺钿的食盒里,用绣着大漠雄鹰的大包袱扎了,给小六提着。
中间休息的时候,晏骄边吃边邀请邵离渊道:“等会儿晚饭去我们那里吃凉面?前儿平安还想您了来着。”
天热了就不想正经吃饭,这时候弄点面条往加了冰块的凉水里一镇,然后烫点豆芽、切点胡瓜丝、捣点花生碎,撒一些手撕的鸡丝或是腊肉丝,用蒜醋汁儿、辣椒油、麻汁一拌,香!
邵离渊慢条斯理的吃了一个红果馅儿麻团,用香胰子洗净手,“吃着碗里瞧着锅里都没你这么着急。”
家中子孙都不太敢亲近他,反倒是定国公府的小胖子,大约年岁太小不懂事的缘故,偶然见了便会吃吃的笑,还动不动就要抱。
还带着奶香气的娃娃,抱在怀里软乎乎胖嘟嘟的一团,一双干净澄澈的大眼睛笑起来月牙似的……
晏骄的眼睛飞快的往他手边的空盘子里瞄了一眼,心道那您有本事别口是心非啊,每次不都吃的挺痛快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