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吧,”小四谨慎的说,“没有特别高兴,也没有特别不高兴,就是平日的样子。”
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今儿下午还骂人了。”
“骂谁?”晏骄和小六异口同声道。
“好像是太学的学生,”说着,小四清了清嗓子,还惟妙惟肖的模仿起来,“蠢,蠢得无可救药;愚,愚到朽木难雕!都是吃着自己的脑子长大的么?”
晏骄:“……”
小六挠了挠头,“听上去也不成啊。”
小四纯良一笑,圆溜溜的眼睛在月色下显得分外可信,“骂过就好了。”
许倩给他笑的浑身发毛,梗着脖子往后缩了缩,“你快别笑了。”
“对了,”晏骄甩甩头,将脑海中那些天马行空的诡异画面抛出去,“棘儿怎么样?那爷俩谈过了吗?”
“谈了,”小四点点头,“下午小少爷就只出来过一趟,瞧着似乎释然了,余下的时间就都在房中读书。”
庞牧还问来着,廖无言就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话:
他不如我。
当时庞牧还满头雾水,但后来就慢慢回过味儿来了。
说一千道一万,廖蓁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把自己的位置摆正:他实在差廖先生太多了。
就好比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却在愁来日自己得了金山该怎么花一样,一句话:瞎操心。
他弱势地位的根源并非两人的父子关系,换句话说,就算他们是萍水相逢的路人,难道世人就比不出来么?
晏骄摸了摸下巴,在马背上摇头晃脑的说了句,“论狠,果然还是我哥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