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吵,吵的人头疼!
他今天出门带的侍卫不多,又分出几个护送儿子去了廖府,剩下的算上跟着晏骄的也不过十来人。好在百姓们对权势的畏惧深入骨髓,待稍后小五和小六将定国公和刑部腰牌一亮,许倩冷着脸一拔刀,众人便纷纷肃然着退了开去。
说话间附近的一个大夫已经被人连拖带拽的请了来,先探了那妇人鼻息,神色凌然,“还有救!”
伤者头上流出来的血在地上汇成薄薄一滩红色水洼,可救人心切的大夫却丝毫不介意,就这么按着自己雪白的袍子跪了下去。
说罢,便开了药囊,取出银针往她头上几处大穴刺去。
眼见着血流渐渐和缓,妇人呼吸也慢慢平缓,众人都齐齐松了口气。
整个过程中,晏骄一直紧盯着那名凶犯,却见他目光一刻不离那妇人。
分明是怒极了的模样,但他眼神中却满是茫然,茫然中似乎又夹杂着一点不忍和决绝,显然十分矛盾。
而等听到大夫说还有救时,他先是松了一口气,旋即又从眼底燃烧起怒火,满头青筋又暴了起来。
晏骄不禁疑惑,这究竟会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大人,凶器在此。”许倩用手帕包着一根手臂长的木棍递过来。
就见那木棍顶端沾了血,约莫一尺来长,十分圆润,下部还有把手,俨然就是民间用来捶洗衣物的棒槌。
这种棒槌十分常见,基本都是村民就地取材削制而成的。因为是实木做的,又常年在水中浸泡,拿在手中沉甸甸的颇有分量,努力抡起来杀伤力巨大。
晏骄低头看了看那男人春衫下掩盖不住的结实肌肉,暗道侥幸:那女子流了那么多血,还有口气实在幸运。
询问了现场多名目击者后,大家都非常肯定地说凶器便是这根木棒槌。
不等她追问太多,刚才有份参与回答的几个百姓便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