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涛简单的讲述了晏骄来之前的发现,又侧身介绍道:“这是本县仵作。”
那仵作便闻声上前,恭敬中带些惶恐的朝晏骄行了个礼。
晏骄对同行的感情还是挺深厚的,伸手虚扶,“不必多礼。且来一同看看吧。”
那仵作慌忙把腰弯的更低了,道:“不敢不敢,大人请,大人请。”
他虽在京城边上过活,但还是头一回直面这样大的官儿,且据说背后又站着一溜儿靠山,简直要吓得话都不知该怎么说了。
晏骄看他举袖抹汗不迭的模样,有些无奈,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口。
费涛见状,索性自己上阵,继续介绍道:“三名死者身上虽然有外袍,但十分凌乱,里头赫然就是寝衣,约莫是睡梦中听见动静后起身披衣查看时遇害的。”
“门窗和墙壁情况如何?”晏骄问道。
费涛摇头,“下官已命人事先查看了,门窗院墙皆无攀爬、砸撬的痕迹,无外乎两种可能,要么案发时院门未关,要么凶手是被死者让进去的。”
联系前去通知自己的衙役说的大概死亡时间,晏骄不由皱眉,“三更半夜的,谁来?”
而且正常情况下,即便深夜有客来访,也断然不干深闺小姐的事,没道理她也披衣起床。若是凶手先解决了两位家长,再去寻青雀,后者忙于逃命,估计也没有披衣服的闲暇……
想到这里,她突然又问:“家中可有外人投宿的痕迹?”
“暂时没有发现,”费涛道,“床铺十分平整干净,倒也瞧不出什么来。”
晏骄不觉皱起眉头,暂时搁置这条线索,重新将视线转移到猪圈内。
第2章
雨到昨天夜里好像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之后也没有过毒日头,所以现在地面还非常潮湿,严重加快了腐败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