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手给她捂住胸口的伤，可那滚烫的鲜血还是不断地涌出，把他的手都染红了依然没有止住。

流音看着他，声音轻柔：“你怎么才回来啊。”

顾澜清红着眼睛，拿出了在手里攥了很久的锦盒。

从里面拿出一只梅花样的红玉簪子。

流音摸了一下那簪子：“真好看，给我的吗？”

顾澜清说不出话，只能点了点头，把那簪子给她戴到了发间。

流音软在他的身上，撑着手给他擦脸上的血迹：“你也给我擦擦，我要干干净净的。”

顾澜清小心翼翼的给她擦脸上的血，可她的嘴角不断地流出猩红的鲜血，怎么也擦不不干净。

他低下头，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流音抚过他的眉眼，还是一样的清俊，却没了以往时常带着的笑意。他的眉头紧紧地蹙着，眼睛泛红，那痛苦的样子连流音看了都觉得有些心疼了。

她不想看到他这般痛苦。

流音自己清楚，这个身体怕是不行了。

那老道说她是妖，流音也不知自己到底是鬼是妖了，可不管是什么，她都不能再陪他了。

想着顾澜清平日里对她的好，流音留恋的看着他，声音低低的说道：“要不你换个娘子吧。”

顾澜清把她搂得更紧了，流音身上不断涌出的鲜血浸湿了他的衣襟，烫的他的心口疼，疼的他以为自己是旧疾复发。

“你要是不在，我自然会娶个温柔美丽的娘子，把你忘的干干净净，只当你从来不曾出现过。”

顾澜清贴在她的耳朵上说着这番狠心的话，流音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紧紧握起的手背上现出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