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音不知道她的衣服有什么问题，都是府里丫鬟统一的着装，再说她也没有其他样式的衣服了。

沈言也没让她为难，吩咐了别人去给她拿衣服，当那件低调到有些寒酸的衣服送到了她的手上，流音才明白沈言是个什么意思。

这是一件小厮的衣服，看起来很新，应该没有人穿过，样式和书白穿的有些像，但和人家比又差远了。很像是几年前的老旧款式，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扒拉出来的，总之流音是嫌弃的不行的，但还是乖乖的去换了。

流音换好衣服出来，沈言眉头皱的更紧了，怎么觉得还不如不换的好。

过于宽松的衣服罩在流音身上，显得她尤为娇小，腰间的腰带被勒的紧紧的，将衣服收紧在杨柳细腰间，那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有种别样的诱惑。

乌发被挽成髻，用发带系住，垂在肩头。黑沉的衣服更衬出她肌肤的雪白莹润。唇红齿白的俏模样，比平日里的温婉更多了几分娇弱感，倒是让人更想狠狠地欺负她。

原本带着她出去就是临时起意，等她换衣服费了一些时间，要是再换就要迟了，便只好如此了。

方景山是一个人骑马而来，而沈言却是乘坐着马车，二人约定在京郊相遇。当沈言的马车到的时候，方景山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你来晚了，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方景山与沈言相识已久，知道沈言虽行事洒脱却自有章法，与人相约也从未迟过，至少他从未遇到过，因此才提了一句。

“可是让景山久等了，这倒是我的过错了。”

“无妨。”

马车的帘子被撩开，方景山的视线在一扫而过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张白玉小脸。

未料到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让方景山愣住了。

他与沈言的交情深，对于他和王妃的关系也了解的比一般人多，知道这对母子与寻常母子不同。沈言对王妃的态度更是厌恶至极，他还从未见过沈言对一个人如此的厌恶，而这个人还是他的母亲。方景山虽然也心存疑惑，却从没有向沈言询问过，一来是他的性格使然，二来是因为即便关系再好都不方便插手他人的家事。

他还记得那次沈言曾经提了一句‘这是王妃送来的’，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可以说明很多的事情。他把她认为是王妃的人，清楚的划清了界线，也同时意味着沈言不会对她有其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