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找了找,发现那害自己至此的罪魁祸首就坐在高高的树上,姿势惬意的靠着树干,低头看着自己。
“原来是你。”
“怎么样?要不要?”祁缙抽出一张夹在指间晃了晃,看沈括黑了脸,他笑的更欢实了,见沈括不像是不在意的样子,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下来。
要说他本来也是打算和儿子缓和关系的,可那会儿沈括暗搓搓的对他下药,他一个条件反射就下了回去,之后也不是不后悔,可是、可是他也不是故意的嘛。
他下的这药虽然过程曲折了一点,但对儿子身体绝对是有益的,这不,沈括身体里就排出了一些杂质。
凡事不能只看表象嘛,其实这药也很不错啊,祁缙有些心虚的想。
在沈括暗藏怒气的瞪视下,他有些讪讪的把手纸扔了下去,“全、全都给你。”
沈括一言不发的做好后续工作,提上裤子就走,祁缙追了上去,“诶,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不论是生气,还是不生气,总得和他说说话啊,不然他这心里也跟着难过。
沈括不理他,寻着水声找到了一处河流,水清而浅,再往里走,水深差不多齐腰了,他脱下身上的衣物扔到一边,径直梳洗起来。
等到把身上清理干净,沈括才真正送了一口气,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新的衣裳出来穿上,祁缙看着他的脸色,讨好道:“储物袋里面空间小,装不了多少东西,要不我送你一个储物戒指作为赔礼,你别不跟我说话啊。”
“再说了,明明是你先对我下药的,我一时没控制住才这样的,而且我下的也并非什么毒、药,于你修行也是有好处的。”
“你别这么小气嘛。”
理了理腰间的扣带,沈括慢吞吞的拿出自己的剑,霎时间如天光乍现,一切纷杂皆被这一剑给斩开,无形的剑气萦绕在刚硬的剑刃周围,祁缙挡住朝自己劈来的剑招,那剑气咄咄逼人,脸上似乎都能感觉到压力。
祁缙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认真与儿子对招,时间慢慢的往后推移,一个人突然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沈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