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小白来到a国见到戚鸩的第一面,他就知道他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个小时候就和他有过渊源的戚、鸩、哥、哥!
戚鸩自然也没多喜欢他。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如果说顾小白还能装出两三分皮笑肉不笑的虚伪客套,那么戚鸩就是非常不给面子的冷酷无情,面无表情了。他这个样子并不是在甩脸子,也并不是不高兴。顾小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却下意识地想起了曾经听李管家说过的一句关于戚家的话。
“戚家人,从不知道何为高兴,何为喜欢。”
所以,当他看到戚鸩在接到他姐姐的电话时露出的灿烂又温软的笑容,真是吓得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这,这人是精分吗?!瞬间就从撒旦变成小天使什么的,画风差别未免太大了吧?他姐姐又不是就在他面前,只不过是打个电话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这么肉麻吗?!
然而等到顾呦的电话挂掉,那张笑颜如花的脸立刻恢复了往日的面无表情,唯独只有桃花晕染的眼角,似乎能窥见主人前不久的愉悦心情。
顾小白:怕不是个蛇精病。
这样的男人,谁也摸不透他到底想些什么,谁也不摸不透他为什么唯独在顾呦面前这么特别,谁也不知道他表现出来的危险与阴鸷有一天会不会转身朝向顾呦,顾小白几乎是下意识地拒绝姐姐和他进一步发展。
戚鸩似乎看透了他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小心思,就连助理都觉得不可思议,然而戚鸩却好像并没有多么生气,只是用这样无伤大雅的“惩罚”,不是引体向上,就是跑步或者拳击,一个月下来,顾小白觉得自己力气都大了一圈。
“不行了,我做不动了。”勉勉强强又做了十个以后,想到还剩下的十个,顾小白索性直接趴到了栏杆上,抬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宁愿做一条阳光下暴晒的咸鱼,也不要再做什么引体向上。三十个引体向上,有本事你们倒是先来做个试试啊!”
话音刚刚落下,脚下一直在汪汪直叫的大黑狗却突然停住了叫声,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敌人一样,刨着地的利爪死死地嵌在土里,四肢绷紧,尾巴垂下来扫着地面,一副害怕又胆怯的模样。
顾小白只感觉到身下扒着的栏杆突然重了一下,他偏过头看,近距离地对上一张美颜暴击的脸,差点没抓住栏杆。
自古以来,称赞男人漂亮,都会用貌若好女来形容。戚鸩的脸当然足够漂亮,但他绝对不只是漂亮的花瓶而已。
男人穿着黑色的紧身衣,握住栏杆的双手根根犹如白玉一般,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双手,紧紧地钳住,带动着臂膀,轻松自若地抬起将近一米九的个头,流畅的肌肉线条便伴随着这动作覆盖,多一分猛壮,少一分文弱,恰是这样肌肉紧实有力的,薄薄地覆盖一层的模样,端得是天底下的女人都得为之心动。
顾小白悄悄地干咽了一下,目光落到他举起时露出两边锁骨,微微凹陷的弧度以姐控多年来在姐姐身边的防狼经验,这简直是她姐最喜欢的那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