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沉思。
她坐在窗下,穿着一件粉色小褂,下面系着一条石榴裙。姑娘梳着小髻,狼毫抵着下巴,望着虚空出神。
家中女孩们过来,隔着一道廊子,看到了这位嫡姐坐在窗下写字。美丽的少女静坐窗前,气质何等雅致灵秀,是她们比不上的。
女孩们心情各异,在丫鬟一声通报后,进屋向嫡姐请安。
鹿呦冷不丁被她们的出现吓到,她手中的狼毫一抖,凭着灵活而没把笔掉到地上。她有些慌地去收自己桌上铺着的画纸。
因她知道这个故事里的女孩子们各个心思诡异,想法多得不得了。
鹿呦这画一个男人像,被这群小姑娘们看到了,指不定她们要闹得她背着和野男人偷情、去“浸猪笼”不可。
鹿呦尽量镇定地收画纸,却有一个姑娘大约平时和她玩得好,自作主张地过来取了她的画纸,捂嘴而笑:“大姐姐这是在写什么呢,且让妹妹们看看。”
鹿呦脸微僵。
她做好最坏准备。
没想到那群小姑娘们拿到了她的画纸,居然没打算告密,而是惊讶又不满:“大姐姐,你怎么画她啊?”
鹿呦娴静笑:“妹妹们什么意思?”
一个鹿呦叫不上名的小姑娘嗔道:“她不过一个庶女,哪经得起大姐姐这么挂念。而且大姐姐还给她换了男人装,将她画得英气了……凭什么啊?”
鹿呦:“……?”
鹿呦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然而她心中已经晴天霹雳,电闪雷鸣。
鹿呦语气有些虚:“我们说的……是同一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