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佯怒,敲她额头。
宁鹿笑躲到他怀中。
一夜灯火光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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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国师身体每况愈下。
宁鹿和他都知道他身体越来越差,然二人面上只是与对方笑闹,并不提他的身体。
到了此年二月,名医们基本都来看过,摇头说药石罔效。
宁鹿背后偷偷哭了好多次,到国师面前的时候,却仍作出没事状。
国师在一次昏了两日后醒来,告诉宁鹿,他做了一梦,梦中提醒他,他和越王的合作没有完成,他要去越国一趟,将自己的弟子们安排好,留在越国,完成他与越王的合约。
宁鹿要陪他一起去,被他拒绝。他柔声说他只是出去一趟,很快回来,不想要宁鹿陪他来回奔波。
彼时一室药香,国师披衣坐于床榻边,腿上盖着被褥。
阳光从外照入,初春之时,屋中仍烧着炉火。
宁鹿静静地看着他,看他非常平静地说他要远行。在那一瞬间,宁鹿骤然明白,他是不想死在她面前,才不要她陪伴。
她什么都明白,可是她不能说出来惹他伤心。
宁鹿眼圈通红,掩饰般地趴在他膝上,抱住他的腰。
国师手抚着她的长发,在她肩上轻轻拍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