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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去传话,一会儿却又来小心告知公主:“先生说他要在殿外等下去,直到公主见他。先生说自己身体不好,公主若是想他死在殿外,自然可一直不见。”

宁鹿垂目。

她纤长的手指,扣着竹简上的斑点。睫毛颤颤,心中纠结。终是不舍,宁鹿让国师进来。

她摆出一副冷面容面对他。

她坐在殿中,看着那清瘦单薄的青年走进来,大袖翩翩,玉冠琳琅。

宁鹿表情冷淡,将自己当成是世间最冷酷、最喜欢出尔反尔的负心小公主。

离宁鹿三丈远,国师停了下来,没有再走近。他端详着她,道:“你看了你哥哥留下的信,是不是?”

宁鹿一怔。

然后想到自己翻看国师的东西,国师是个细致人,他说不定真的能发现她动过的痕迹。

宁鹿却不愿认。

宁鹿只说:“我之前答应先生的事,通通不作数了。我还是觉得与越国联姻最好、最方便。我迫不及待想复国,一两年的时间,我根本等不下去。我现在就要出兵!”

她昂着下巴,等着与他争吵。

等着看他疾言厉色地斥她,看他露出伤心的眼神,看他对她失望,看他转身就走、与她一刀两断。

宁鹿袖中的手指紧紧掐着手心肉,她花费自己前半生最大的忍功,去与他这般说。

国师只是望着她。

他说:“你当真那么想复国?即使我已经告诉你,过上一两年,才会是最好的时机?卫王现在是天命之子,你会死在他的刀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