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听说宁业只是来看看,根本没打算救他们出去,牢中气氛瞬间冷下去了。
他们用冰冷的眼神打量着站在牢外的少年。
看他细润温和,面容俊秀。如秋山般明净,又如浮云般出尘。
众人在牢中受苦,反是这个平时不显山露水的七皇子,在外过得那般好。
与黎国王侯们关在一起、服侍他们的昔日一个宫女就禁不住冷笑,阴阳怪气道:“七皇子如今好大的架子!”
宁业冷淡看去。
那宫女仗着身后有王君和王后撑腰,就大声说:“你以为我们被关在牢中,就耳目闭塞,完全不知七皇子在外的事么?这卫国上下早就传遍了!你一介男儿身,却伏于那卫王身下求生,也不知廉耻为何物、屈辱为何物!你一个男儿身,整日与那卫王成双成对,那卫王对你的好,纵是我们都听说了!”
“卫王对你那么好,你却不救我们。难道是怕我们出去后,看到你伏于那卫王身下、像狗一样舔那卫王的丑态么?”
宁业的眼眸冷了下去。
他道:“我与卫王君子之交,与你想得不一样。”
那宫女冷笑:“卫国早就传遍了!你就是卫王一禁脔而已,装什么……啊!”
她一声惨叫,因宁业忽抬手,他袍袖轻扬,一道指风飞出,直插向那宫女的咽喉。那宫女甚至连呼救都来不及,也没有说够嘲笑宁业的话,就倒地了。咽喉处只有一道血痕,血都未曾渗出多少。
宁业平静站在牢外。
牢中诸人惊恐看他。
黎国王君和王后:“宁业!你是要杀尽我们么?!你如此歹毒?”
宁业含笑:“父王、母后,我自是不愿如此的。但你们若再说这样不三不四的话,我恐也忍不住出手。还望诸位好好在牢中待着,莫要……为我找事。”
莫要给他找麻烦、坏他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