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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一介卫王,何必看透一个阶下囚?所以赵明宣也不理宁业,两人同处一室,但各自不说话。

赵明宣在批阅折子时,有臣属来求见。隔着帐子,赵明宣看了一眼内舍。朦朦胧胧的,他看到宁业在昏睡中,沉思之下,赵明宣让臣属们干脆进来汇报国事。

赵明宣懒得来回挪动,反正宁业是阶下囚,又在昏睡中,即使臣属向他汇报事务,当也没关系。

臣属进来后,赵明宣让他们放低声音。臣属们不明所以,只知道卫王好似从外面带了一个人回来养伤,这半个月过去了,也没见那人伤养好,他们甚至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处理完了政务,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殿中重新静下,赵明宣伸个懒腰,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起身大踏步,掀开帐子走向内舍。因为军人习性,他反应与动作快极,当他掀开帐子时,恰看到少年躺下去、却还没来得及伪装昏睡的样子。

宁业偷听他们说话、被抓个现行,宁业也很镇定。

赵明宣似笑非笑看他。

赵明宣坐在榻边,说:“七皇子对我国事很感兴趣?”

宁业说:“我可不是故意要偷听的。你非要在我这里说,我只是顺便一听。”

赵明宣笑。

他道:“何必解释?孤又不会因此要杀你。”

宁业垂目。

他清清冷冷拥被而坐,乌黑长发如瀑披散,侧颜如雪。

他懒得说话。

赵明宣说:“孤不是那般小气之人。你若是病好起来,想立于我卫国朝堂,我都可以支持你。你若是真有才,我自是不拘一格降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