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鹿盯着他半晌,忽然伸出手来,碰向他放在案上的手。国师怔了一下,不想和她挨手,便不动声色地换个姿势,打算将手放在膝盖上。然宁鹿是会武功的,她格外眼疾手快。
国师不动声色收回手时,宁鹿手向前一递,便与他干燥的手掌挨上了。
这并不算什么。
只是在国师收回手的时候,宁鹿的手与他擦过时,小尾指一勾,在他掌心轻轻滑过。
国师一震。
酥麻战栗感让他瞬间僵硬,瞳眸骤缩。
他一下子抬眼看向宁鹿。
宁鹿面红,却笑。
她凑近他,他一动不动,她鼻梁与他轻轻擦过,气息于二人鼻息间交错。尘埃在空气中懒懒飞舞,空气静谧。国师放置于案上的另一个手肘,一点都不敢动。
一点都不敢动。
唯恐惊醒什么。
他垂目,与她清又圆的眼睛对上。
面容几乎挨上。
脸上的温度上升,呼吸在同一时间,既变得轻微,又变得剧烈。
国师抿着唇,睫毛轻轻颤抖。他看着她年少妩媚的面容,心里既恐惧,又期待。既自唾,又自欺。
宁鹿向他吹口气,他闭上眼。而她笑得像个狡黠小狐狸一般:“你是有感觉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