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鹿太奇怪了。
她就托腮坐在旁边,看他垂着眼皮跟山壁说话,觉得有趣。
宁鹿理直气壮:“你害羞什么呀?你病了这么久,不都是我帮你换衣,帮你擦身,帮你洗衣裳的么?我连你身上哪里有痣都一清二楚。”
国师:“……”
略有些窒息。
心中绝望。
心想果然,半睡半醒间觉得自己被反复折腾,不是错觉。
国师硬着头皮:“我知道。但那是我病了,不知情缘故;现在病好了,自然该你回避。”
宁鹿不说话。
国师有些着急,他抬头看宁鹿。一看怔住,因为宁鹿眸中噙泪,难过无比地看着他。
国师:“……怎么了?”
宁鹿:“你知不知道你病了这两日,我有多害怕?就怕你一病不起,就怕我听你的话不带你就医,会害死你。你知道么,昨晚上还有野猪来袭我们山洞,你差点被叼走,我和野猪打了一架才把你抢下!”
宁鹿挽起自己的袖子,让他看自己被野猪拱到的伤痕。
看他色变,宁鹿抹泪:“反正我不走……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啊?”
国师无法。
又有些动容。
还有些觉得自己愧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