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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里糊涂地就也没挪成枕头,也没把她扔到床里头,就那么睡着了。自然起来时,小公主就趴在他胸口。

怎能如此!

大国师自选择这条路,便断绝儿女情长,断无亲人子女缘,注定孤苦孑孓一身。

原本只是不忍小公主一人流落在外,收留了她,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和她真的“抵足而眠”!

国师心有些乱。

他推身上压着的人,声音沙哑隐怒:“起来!”

宁鹿还在趴着睡,突然觉得下面的心跳越来越厉害,震得她耳膜都有些痛。她凛然,一下子睁开眼,仰头就要看。结果这么一个动作,勾起了她和国师两个人一起痛——“哎呀!”

原来是宁鹿发上的簪子勾住了两个人缠在一起的头发,宁鹿一动,两个人的头皮都被扯住了。

这真是同床共枕的烦恼。

宁鹿睫毛颤颤,抬头看国师一眼。见他面容清隽,身子因为头发缠在一起而微侧,浓长睫毛下,他一双温润眼睛俯看她。

宁鹿眼珠虚虚向外一转。

忽然就觉得有些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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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与宁鹿坐起来,由国师耐心地为两个人解那勾在一起的发丝。

两个人绝口不提昨晚那昏昏沉沉的亲吻。

国师批评宁鹿:“为何睡觉也要束发?”

宁鹿装害羞道:“不想国师看到我披头散发的模样,想在国师心中留个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