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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得很周全。

她想要国师救她, 但是国师未必有怜悯之情。若她说心生爱慕, 也许国师一愣之下, 会对她生出同情, 愿意助她逃出国都。而因为国师心中必然又嫌弃她这个“男男断袖”之情, 出了国都后,国师必然迫不及待地想赶走她。

那她就能自由行动了。

完美。

毕竟她又不是真的想和国师搞出点什么。

而车中, 病弱的国师因被这假少年的话镇住,他禁不住咳嗽了半天。他咳嗽两声,外面的仆从立刻问:“先生可有不适?”

国师瞳孔微缩,因看到这堂而皇之登上马车的少年, 在听到外头仆从问话时, 明显的身子轻轻僵了一下。

国师若有所思。

国师声音低弱地回答外面的问候:“无事。”

宁鹿松口气, 却见这国师慢悠悠地向她倾身而来。他眼睛盯着她的脸, 似在判断她。宁鹿一下子身子绷得更紧, 如临大敌。听国师语调悠然:“殿下真的倾慕我?”

宁鹿硬着头皮装哥哥:“自然。”

她的手下一瞬,便被国师的手握住了。国师的手骨修长,温度冰凉,将她冻得哆嗦一下。

她自然轻而易举就能挣脱!

然而她现在有求于国师!

国师握着她的手, 上半身倾来,已将她压在了车壁上。两人的面容近乎相贴,这般距离,国师才觉她脸极小, 分外秀美。两人的气息交融,不动声色的对峙下,宁鹿见国师微微一笑。

国师贴着她的唇,轻声:“我亦极为倾慕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