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鼻涕蹭我衣领上了,挪开。”
白呦在爱他还是掐死他之间摇摆。
--
这日夜,白呦这里又来了许多说客,追忆她和程苹的旧日爱情,劝她和二殿下重归于好。他们叹气:“二殿下如此操劳,这几日换季时病倒,娘子你也不去看看。这几日二殿下一边病着,一边还要审问那个狗皇帝……”
白呦耳朵竖起来了:咦,审问皇帝?
方才还摆出拒绝态度的白呦,此时站了起来,说:“那二殿下真是太辛苦了,要不我出去为他送碗药?”
正好偶遇她的陛下。
--
远处狗吠声忽然响起,近处一盏灯烛如豆。
房屋中,皇帝一身黑色常服,姿态散漫而坐。与对面站着的苍白青年相比,皇帝颇有一种临危不乱的王者之气。
程苹心情复杂:“三弟,你我总算见面了。我真没想到,你会因为呦呦,甘愿入此局,让自己这般被动。”
皇帝面无表情。
程苹道:“你来这一趟,就当知道,我是一定要拿你的心头血治病的。但你放心,我请了最好的大夫,尽量保你性命……”
皇帝眼皮向上掀了掀。
他对生死不在意:“我可以给你我的心头血,但事成之后,不管我生或死,我都要带走呦呦。”
程苹:“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