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萤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当然可以,我就是骑牛回来的。”
那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回头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然后便往荒山上跑走了。
白萤目送那人离开,然后不出意外地跟沈白对上了视线。
她露出一个滴水不漏的笑容。
沈白回了她一个更公式化的笑容。
白木匠左右看了看,后背一凉,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还说没什么大矛盾呢,这两个笑容,看着都渗人!
沈白走上前,指着黄牛问:“怎么卖?”
白萤伸了两根手指,没说话。
沈白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两张田契?”
白萤脸色一变,慢慢将手放下。
“你怎么猜到的?”她问得有点艰难。
这一路,不是没人问过她这黄牛怎么卖,有富有的,也有贫穷的,可从没有一个人猜中她给出的价格。
她之所以没有正面回答沈白,也是想看看沈白惊讶的模样,没想到最后惊讶的,反倒成了她。
沈白踱步走到板车前,慢条斯理地翻着剩下的狐狸皮。
“赌输了十张田契的事,给你留下的心理阴影很大吧?”她不答反问。
白萤攥紧了拳头,咬着后槽牙:“我根本就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