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挖完毛排钱草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她诧异地扫了盘子里那剩下的半个汉堡一眼,边往水缸边走边道:“果然还是吃不惯吗?你试试看那些只夹了肉的。”
牧云转头看她,目光里的不可置信透过麻布都被沈白感受到了。
沈白用水将毛排钱草冲干净,随手捡了块石头将它们砸成泥。
她抓着那滩毛排钱草泥往回走的时候,好笑地道:“怎么了?以为我生气跑了?”
牧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沈白叹了口气,走到牧云面前,伸出手:“你手上的伤口太多太深,不处理一下容易发炎。”
牧云乖乖伸手。
月光好像变亮了,映照得那双瘦骨嶙峋的手更细了。
牧云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他不去看,触感却放大了好几倍。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有双温温软软的手抓住了他的手,然后像是挠痒一样,轻轻地在他手背上拂过。
先是手背,然后是手掌。
只要是那双温温软软的手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串冰凉的印记。
慢慢的,他觉得那串冰凉的印记顺着他的手掌,一路往上,蔓延到了他全身。
他浑身紧绷,脚指甲一根接一根蜷缩了起来,连天灵盖都冻麻了。